嫪毐在中国历史上很有名。一方面是他把千古一帝秦始皇的母亲睡了,另一方面是嫪毐拥有一个天生的“大鸟”,司马迁称他为“大阴人”。嫪毐的“大鸟”是男人们都想拥有的,因为男人对自己生殖器质量的追求就犹如孙悟空对兵器的追求,只不过是想要的结果正好相反而已。当孙悟空看到“定海神针”时,《西游记》原文写到:“他尽力两手挝过道: 忒粗忒长些!再短细些方可用。’说毕,那宝贝就短了几尺,细了一围。悟空又颠一颠道: 再细些更好!’那宝贝真个又细了几分。”男人们想要的结果不过是“再粗再长些更好”而已。
嫪毐的“鸟”之所以这么出名,司马迁功不可没。他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间接为嫪毐的“鸟”立了一个传:“始皇帝益壮,太后婬不止。吕不韦恐觉祸及己,乃私求大陰人嫪毐以为舍人,时纵倡乐,使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啗太后。”从此,嫪毐和他的“鸟”就青史留名了。那么嫪毐的“鸟”真有这么大吗?渊渊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
司马迁说嫪毐能用自己的“鸟”当车轴使用,转动桐木车轮前行。粗略看这段文字大家一般会产生嫪毐的“鸟”好大的感觉,千万打住,我们要知道嫪毐转动的不是我们现在使用的米其林轮胎,而是桐木车轮。根据目前已出土的西周战车,战车车轮轴头铜軎长13.5厘米。什么是铜軎,就是用一种特制的青铜部件插入车轮中间的孔,套住车轴两端,起着固定车轴的作用。也就是说铜軎的长度必须超过车轮的宽度,车轮的转动全靠铜軎带动车轴。换句话说,嫪毐的“鸟”只要能达到铜軎的长度,就具备转动车轮的客观条件。如果以13.5厘米来看,嫪毐的长度属于正常范围,不算惊人。当然不排除嫪毐的“鸟”穿过轮孔后还能露出很长一截,我们不能胶柱鼓瑟地把“鸟”与铜軎进行简单比较。但是我们要知道嫪毐玩的毕竟是桐木车轮而不是米其林轮胎,桐木车轮只需要长度13.5厘米的器物插入后就有可能转动,所以嫪毐用“鸟”来转动车轮的案例不能充分论证他的“鸟”很大。
虽然司马迁记录的这个案例不能充分论证嫪毐的“鸟”很大,但是完全能够论证嫪毐的“鸟”很硬。因为桐木是一种很坚实的木头,从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文物看,最小的桐木车轮直径也有93.8厘米,而且为了坚固,上面还订有铁条,整个车轮的重量再怎么都不会低于五十斤。嫪毐就用自己“鸟”转动不低于五十斤的桐木车轮前行,不硬不行呀!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知道司马迁留下的史料不足以证明嫪毐的“鸟”够大,但是能够证明嫪毐的“鸟”够硬。但是万一嫪毐用“鸟”转桐木车轮的史料完全是司马迁虚构的呀?那我们中国人就被司马迁骗了两千多年。这段史料是真实还是虚构?渊渊认为是虚构,理由有如下几点:
(一)我们看《史记·秦始皇本纪》里面也有关于嫪毐的史料,但是并没有说嫪毐是“大阴人”。但是到了《史记·吕不韦列传》里面,嫪毐就变成了“大阴人”。《史记·吕不韦列传》告诉我们,吕不韦让嫪毐当自己的舍人,还让嫪毐用“鸟”来表演节目,目的是让太后知道且勾起太后的欲望。请问嫪毐表演的这些节目内容,如何让身居后宫的太后知道。如果太后都能听闻,那么整个咸阳城能够听闻此节目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另外,吕不韦欲行此风险极高的大事,岂能如此张扬而不隐蔽?而且吕不韦要让太后知道嫪毐有多厉害,一定要让(会者定离一期一祈是啥意思?会者定离,一期一祈是指经常会面的人必有离散之时。意思是说世事无常,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两句话总的来说,就是说世事无常,当珍惜遇见的人,把和每个人相遇,当作一生只有一次的缘分。)嫪毐当自己的舍人并用“鸟”来聚众表演节目吗?所以这段史料根本不可靠,甚至嫪毐都不是由吕不韦推荐进宫的。
(二)“始皇帝益壮,太后淫不止。吕不韦恐觉祸及己”,从原文可以看出吕不韦即使和太后有染,想退出的直接原因是害怕这种关系暴露后会危机自己的身家性命,并非吕不韦性能力或者身体出现了问题。既然如此,吕不韦只需要找一个年轻有力的正常男性替代即可,为什么非要找有“大鸟”的人。难道有“大鸟”的人就代表拥有强大的“性能力”?万一他“鸟”虽大,却是一个“快枪手”呢?而且如果这个人与太后的关系暴露,皇帝追查下来,吕不韦就能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达到“避祸”的初衷?以吕不韦的才智一定能够掌握控制风险的分寸。如果太后已经和自己有染,而且也确实有明确的性需求。吕不韦是把这个风险放在自己身上掌控比较好,还是交给其他男人掌控更保险?答案我想大家都明白。所以从正常思维与人性推断,吕不韦举荐嫪毐进宫伺候太后的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因此进一步证明了嫪毐进宫与吕不韦根本没啥关系。
(三)太后作为一名女性,除非患有“性瘾”等疾病,应该不会不看嫪毐的长相,只要觉得“鸟”大就收入囊中吧。而司马迁并没有对嫪毐的长相进行描写,因为浓墨重彩的地方都跑到了“鸟”的身上。但是西汉的刘向在《说苑》正谏篇中留下了不一样的内容:“秦始皇帝太后不谨,幸郎嫪毐,封以长信侯,为生两子。”刘向在这里对嫪毐的身份定位是“郎”,并非司马迁定义的“宦”。郎为国君侍从,有中郎、郎中、外郎之分。秦汉时期的冯唐、张良、桑弘羊、邓通、董贤等人都做过郎官。担任郎官的人通常为帅哥,所以郎官经常成为皇帝搞同性恋的对象。因此嫪毐作为郎官被寡居的太后选中当情人更是在合理合情的范围之内。大家看到此处,你们认为嫪毐应该是“郎官”还是“宦官”?另外,渊渊认为宦官在秦始皇时期被封侯的可能性很小,除非立下大功奇功。难道太后会告诉秦王,因为嫪毐把她伺候得很舒服,就是大功奇功?但是郎官晋升封侯的可能性就更大,也更合理。所以渊渊个人认为嫪毐的真实身份是郎官而不是宦官。从对刘向的史料分析来看,嫪毐与吕不韦的关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综上所述,嫪毐根本就不是吕不韦的舍人,在进宫之前和吕不韦没有什么交情与交集,而且嫪毐进宫也和吕不韦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如此,那么嫪毐就根本不可能在吕不韦的府上表演用“鸟”转桐木车轮的节目。所以,司马迁关于嫪毐“大鸟”的历史记载,是一段杜撰的史料!
历史的真相可能应该是:嫪毐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郎官,早就在宫中就职。过后被寂寞空虚的寡居太后发现,把他纳入了囊中(也有可能是嫪毐主动撩太后,但考虑到尊卑关系,所以可能性很小)。从太后心甘情愿为嫪毐生了两个儿子,并对嫪毐的野心及权势进行放纵来看,嫪毐与太后十分恩爱,想必他们的性生活也应该十分美满。但是这并不代表嫪毐就是“大阴人”,更不是以“假宦官”的身份被吕不韦送进宫。那么司马迁为什么要杜撰嫪毐是一个“大阴人”,并绘声绘色的写下了一段嫪毐用“鸟”转动桐木车轮前行的荤段子史料?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本文的探究范围,我就把这个疑问留给各位读者朋友慢慢揣摩吧。
来源:简书 作者:圆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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